落寞,已是彼岸花开,艳然一片,如火如荼,听得见气流的燃烧,一瞬间点燃了时间,沙漏已破碎,冥冥中,谁在呼唤。
  凄凉的天,萧索的黄昏如破旧的蓑衣,斑驳而又凌乱,细杂的雨滴借着东风无力地吹打。似乎又看到了东风,满目凋零。破败处,断肠愁心。抬望眼,薄雾冥冥。彻骨寒,一轮凄清。久违的呜咽发自于胸腔的哀鸣,指掌的苍白缘于血液的结冰,苍茫的黑夜是一张巨幅的身影,漆黑得只剩繁星。
  花开无痕,叶落无影,左手拂宵,右手千年。
  又是残荷依旧,渐颓,渐靡,渐落。花事了,了却红尘,依旧笑面迎人,恰如昨日,池水满,白瓣依然,我问莲:“为谁而开?”笑而不答,即今日,亦笑语盈盈。
  执一柄长伞,黑色的擎盖,一如古画里的墨荷。一声叹息,泛落的,如荒芜的田野刮过了阵阵冷风,使空气也瑟缩起来。迷途,谁言无路。江山广,登高翘首,翘首的是我,抑或是别人,一点点缩在初冬的寒意里,目光深邃,穿过了咫尺的天。
  东风破,破了一池华盛,看东风,看到了凋零。终是谦逊,颔首,低眉,皈依,一池莲,一池水。善,即善始,又以善终,莲花尽,终是无声。天花乱坠,一切都错杂了,只剩满地朱莲。
  依是左右千年,寂静如烟。雨停,是玫瑰色的天,深沉,幽寂,神秘与梦幻。
  红绡断,绫罗破,枝上花开春又复,休见天晴望天阴,天阴处,无言亦无路。
  空莲清连心苦,青山何处,望断天涯路。
  谁的蓑衣,一片青白,如雾升起,斑影无痕。
  独白者,一柄长伞,消失于烟雨之中。
  空于玄,又归于玄,玄于幻,亦取于幻,我的独白,在风雨中,飘远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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